第462章 交融
娘蓉被端木蓉热情一语，也端不起来了，心中的怨气，消失一干二净。
“蓉姐姐，你就在这里啊！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在哪个奢华宫殿呢。”
端木蓉赧然。
“蓉儿，是我不好，老师也是担心我的安全才让我……”
“算了，我一向是不怎么记仇的，成蟜找巨子，咱们出去逛逛吧。”
“这……”
“走啦，有梦娘在，天人来了也不怕！”
娘蓉指着梦娘，极为骄傲道：“有天人保驾护航，别担心。”
她也是刚从成蟜和梦娘聊天中听到的，这才知道自己的靠山越来越强大了。
念端目光放在梦娘身上，没想到竟然已经是天人了，真是小觑了天下英雄。
“蓉儿，去吧，小心一些。”
雅妃和雪女看了一下黑袍巨子，有点儿失望，本以为是什么英雄豪杰似的人物，结果遮掩所有。
“公子，我们也去了。”
成蟜微微点头，人少些也好，好谈事。
待得娘蓉等人离开，院落里只剩下成蟜三人。
六指黑侠坐在凉亭之下，“成蟜公子，不知你来寿春所为何事？”
成蟜略略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六指黑侠捻了一下胡须，“哦，对了，老夫正好有一事对公子说道，农家侠魁田光，用公子给我讲的法子，无意中发现有一些种子非常耐旱涝和病害，结的麦粒也多了不少。”
成蟜微微一愣，他不过是把后世的一些，高中学的基本方法，譬如杂交之类的东西，随便说说，这就有成果了？
“这么快？”
念端若有所思道：“我一直听说农家有特殊的手段催熟作物，看来是真的了。”
“没错，农家之所以能够号称神农之后，就是其中一脉，修炼的功法，有着特殊的能力，近似于天人凝聚的灵力，却又有些不同，对作物的生长有奇效，不过，也只能局限于一小部分。”
说起种子，六指黑侠又继续说起成蟜描述的那些农具。
“这些农具老夫已经弄出了雏形，现在还太过笨重，需要简化一下，最好能让庄稼人独自使用，否则意义不大。”
成蟜听完后微微点头，他还是小觑了这个有着机关术内力灵力甚至神话的世界。
本以为得两三年的事情，硬生生在三个月内就拿出了成果。
六指黑侠说完后，笑道：“还不知公子所来为何。”
成蟜也不客气，直接说了一遍惊鲵的事儿。
念端微微颔首：“这样的病情，我也见过一些，倒也不算是疑难杂症，不过需要细心调养。而且是越早越好，无需等到三岁时。”
六指黑侠帮着说道：“长安君对天下人有功，还望念端你能帮一下。”
“这个自然……”
还未等念端说，忽然再次重咳一声，拿出绢帛擦了擦咳出的血丝。
六指黑侠皱眉道：“你的病……又严重了吗？”
“你知道的，这不是病，没有什么严重不严重。三年前我强行突破天人，合该有此一劫。”
“唉！何必那么急迫……”
“但现在你也没找到鲁巨子，我等得起，蓉儿等不起，没有灵力的调和，蓉儿的病无法根治。”
六指黑侠无言，他去了好几次上任巨子的隐居之地，赵国的牛首村，可惜没有一丝无踪影。在村里打听，也是出去云游去了。
“念端，等我找到鲁巨子，就拜托他为你疗伤。”
“不必了，我这伤不是普通的伤，医药无用，需要大量的灵力才能弥补，而灵力……”说到最后，念端摇了摇头，哪怕鲁巨子把灵力都给她，都不一定能够。
成蟜心中一动，笑道：“不知念端大师伤在何处？说不得我有办法解决。”
六指黑侠忽然轻咦道：“小友突破天人了？天纵奇才啊！”
“侥幸，有所奇遇罢了。”
念端却没有意外，早就发现了成蟜的不一般。
“你有很多灵力？”
成蟜沉吟道：“只能说，不少，但还得看大师需要多少。”
说着，成蟜手里出现一粒回灵丹，现在这玩意儿对他来说就和糖豆一样，多的不要不要的，若是能够以此让念端为他做几年事，非常值得。
“我需要五颗。”念端感知了半晌，缓缓道出。
需要的还挺多的嘛，至少相当于白鸾体内灵力的三倍。
成蟜心里嘀咕了一句。
旋即犹豫一下，开口道：“五颗回灵丹，我的确能拿出来……”
念端无奈笑道：“公子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六指黑侠没有吭声，只要成蟜的要求不过分，他就支持成蟜和念端做交换。
“念端大师的医术当世第一，而我在咸阳兴办了一個学宫，能否请伱去往咸阳暂住，在学宫之内担任一职，传授学子一些医术之道？”
念端眨了眨眼睛，看着成蟜缓缓道：“百年以前，那时的祭酒还不是小圣贤庄的荀夫子。我祖师曾在稷下学宫任职，传授医术，却遭受排挤和猜忌，不得不离开齐国，后来，便立下规矩，医家掌门不得在外任教。”
成蟜无语了，纳闷齐国脑子犯抽了，没事儿排挤医家干什么……
六指黑侠见成蟜不解，解释道：“几百年前，神医扁鹊曾为齐桓公诊治，齐王因讳疾忌医病死了。这事儿闹出了笑话，一直被耻笑了多年，齐国王室对于医家一直有些抵触。”
“……”
成蟜很想说一句，这特么关我什么事。
念端摇头叹息道：“罢了，即使有这丹药中的灵力和药力，也不过是多活一二十年。长安君收回去吧。”
“什么？念端你到底是怎么了？”
六指黑侠不解道：“不是有了足够的灵力就能疗伤的吗？”
念端苦笑：“强行突破天人境，不但是身体受了伤，灵魂精神也受了创，灵力能恢复我体内的伤，却无法对精神上的伤害弥补。”
六指一阵叹息，精神受创，除了自我慢慢修复，别无他法。
而看念端的样子，精神上受的伤害，恐怕自我不能修复了。
成蟜心道，他就知道这样的SSR卡不好拿到。
“那个，念端大师，此事我能解决，不过，我希望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希望你能答应。”
念端惊讶道：“你有办法？”
似是想到了什么，念端带着期待问道：“你修习的是上古炼气士的功法吗？”
她翻遍古籍，有记载能修复神魂的手段，也只有上古炼气士的术法可行。
如今这个时代，能够有资格修习上古炼气士的功法，至少得是天人境，凝聚灵力后才能行修习。
而成蟜，似乎正好满足这些条件。
成蟜只是点头，没有过多解释，他现在修炼的阴阳长生法，包罗万象，其中修复精神灵魂的法门也有一些。
六指黑侠捻着胡须，明显也想到了，对着成蟜说道。
“小友，是什么折中的法子？”
成蟜淡笑道：“医家掌门不能传教，但并没有说学生弟子不行，不如让端木姑娘在学宫任职，念端大师暂居咸阳，经常去督导一下端木姑娘，是否可行？”
对于成蟜这样钻空子的行为，念端笑了笑。
“若我再推拒，就显得我古板了。”
如果成蟜想要白嫖，她当然不会给成蟜钻空子的机会。
但现在，成蟜不单是六指口中为百姓谋福的人，还是她可能的救命恩人，这个空子，哪怕成蟜不说，她也会主动寻出来，还他恩情。
停了一下，念端迟疑道：“成蟜公子，我毕竟是医家掌门，不能长时间不回镜湖医庄，还望公子能理解。”
“呵呵，这个自然。念端大师每年都可以往返一次，五年之后，便不再约束大师。”
成蟜笑的有些莫名，五年之后估计都能统一七国，端木蓉也成长起来，有没有念端已经无足轻重了。
念端松了口气，五年时间并不算长，若是能够解决她的隐患，至少能延寿百年，活到荀子那个年纪。
两人来到静室，屋外的六指饮着茶水，以防成蟜受到打扰。
成蟜与念端相对而坐，“念端大师，我所修习的功法，乃是阴阳一道，而神魂较为复杂，想要修复很难，所以需要徐徐图之，先试一下。”
念端颔首道：“自当如此，能够修复好，就已是万幸，怎敢要求太多。”
成蟜闻言闭目，手上结起法印，以他天人境的灵魂力，阴阳长生法中，也只有一个修复神魂的法诀，能够让他用出。
“念端大师，放松下来，不要抵抗，我会进入到你的灵魂之内。”
念端面色微变，但并未说什么。
医家之人，最厌烦讳疾忌医之人，她身为医家掌门自然不会犯这等错误。
成蟜感知到念端没有抵抗，松了口气，万一这女人认死理，他也没得办法，毕竟灵魂上的修为还是有点儿低了。
在念端的精神空间内，成蟜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带着微光的念端小人，心里有点儿怪怪的。
“念端大师，得罪了。”
念端轻声道：“我已是半老徐娘，被看了没什么。”
她就知道会这样，早已经接受。
在治病疗伤的时候，该放开的时候不放开，会死人的。
成蟜发现自己格局还是小了，也不再多说，慢慢飞到念端神魂之前。
略微感知一下，就知道其中很空虚，不似白鸾和梦娘的凝实。
而且还在缓缓消散着，大约十年之后，就会神魂崩溃。
哪怕身体无伤，也会暴死当场。
成蟜结出几道魂印，引导自身的灵魂力量进入念端的神魂之内。
方法很简单，用自己的灵魂力量，弥补念端失散的灵魂力量。
自己的神魂完整，失去一些，也能很快恢复。
念端明显察觉到成蟜的做法，散发出感激的灵魂波动。
此时但凡成蟜有点儿害心，她就会身死当场。
更别说帮她稳固神魂，治疗灵魂损伤，并恢复灵魂力了。
当成蟜的灵魂力进入念端的神魂之中，成蟜有些错愕的发现，他似乎能看到念端的记忆。
哪怕他不想看，那些记忆也会被动吸收。
这……
成蟜有点儿尴尬了，一不留神看到念端小时候的糗事。
没想到看着优雅成熟的念端，曾经也是孩子王，揍人的一把好手。
成蟜屏息凝神，不再去关注这些。
需要先想办法修复念端受创的神魂，才能开始恢复有些枯萎的神魂之力。
双手结出十几个姿态各异的魂印后，成蟜凝出一根魂笔，仿佛涂鸦一般，开始在念端受创的灵魂体上描绘着灵纹。
念端轻蹙着秀眉，丰腴的身子止不住的发颤。
似是在承受着剧痛，又像是无尽的欢喜从神魂中传递出来。
成蟜见念端灵魂体上的裂痕有缩小的趋势，直接加大了灵魂力的输出。
一时间，念端的精神空间内动荡起来，闪烁着波光粼粼的光芒，各种画面闪现出来，哪怕是念端自己都察觉出来，自己的记忆已经无所遁形，被成蟜看了个明明白白。
一直朴素淡雅，处世淡漠的念端，温润的面容上，染上羞红之色。
也许有不少人不在意自身被看了个干净，但没有人几个人能够淡然处之自己无数的小秘密小心思以及偶尔的龌龊，被他人，特别是一个异性完完全全了解。
哪怕对方并不在意，甚至懒得看这份隐私。
成蟜低声道：“念端大师，不要多想，稳住心神。”
“……”
念端赶紧收摄神游的心思，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只得继续忍受和享受那种神魂交融之感。
随着时间的流逝，成蟜发觉自己的灵魂力已经消耗三分之一，随即收功。
现在身处楚国，需要保持状态，不能急。
“念端大师，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再有两天，你的神魂上的创伤，便能修补好，剩下的便可以慢慢治疗。”
“还需两天？”
念端下意识道。
“嗯，我的灵魂力不强，没办法一步到位。”
念端此时面色娇艳，刚才被成蟜里里外外看了个完完全全。
一想到还得两天，有些把持不住，脚一软欲要跌倒，被眼疾手快的成蟜揽住到怀里。
“念端大师，没事吧？”
念端愣愣的看着成蟜，心里涌出一股冲动，想要融进成蟜身体里。
这……
“没事。”
念端起身，不留痕迹地离开成蟜的怀。
她已经猜出来自己的变化源自哪里，却没得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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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姐姐，你就在这里啊！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在哪个奢华宫殿呢。”
端木蓉赧然。
“蓉儿，是我不好，老师也是担心我的安全才让我……”
“算了，我一向是不怎么记仇的，成蟜找巨子，咱们出去逛逛吧。”
“这……”
“走啦，有梦娘在，天人来了也不怕！”
娘蓉指着梦娘，极为骄傲道：“有天人保驾护航，别担心。”
她也是刚从成蟜和梦娘聊天中听到的，这才知道自己的靠山越来越强大了。
念端目光放在梦娘身上，没想到竟然已经是天人了，真是小觑了天下英雄。
“蓉儿，去吧，小心一些。”
雅妃和雪女看了一下黑袍巨子，有点儿失望，本以为是什么英雄豪杰似的人物，结果遮掩所有。
“公子，我们也去了。”
成蟜微微点头，人少些也好，好谈事。
待得娘蓉等人离开，院落里只剩下成蟜三人。
六指黑侠坐在凉亭之下，“成蟜公子，不知你来寿春所为何事？”
成蟜略略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六指黑侠捻了一下胡须，“哦，对了，老夫正好有一事对公子说道，农家侠魁田光，用公子给我讲的法子，无意中发现有一些种子非常耐旱涝和病害，结的麦粒也多了不少。”
成蟜微微一愣，他不过是把后世的一些，高中学的基本方法，譬如杂交之类的东西，随便说说，这就有成果了？
“这么快？”
念端若有所思道：“我一直听说农家有特殊的手段催熟作物，看来是真的了。”
“没错，农家之所以能够号称神农之后，就是其中一脉，修炼的功法，有着特殊的能力，近似于天人凝聚的灵力，却又有些不同，对作物的生长有奇效，不过，也只能局限于一小部分。”
说起种子，六指黑侠又继续说起成蟜描述的那些农具。
“这些农具老夫已经弄出了雏形，现在还太过笨重，需要简化一下，最好能让庄稼人独自使用，否则意义不大。”
成蟜听完后微微点头，他还是小觑了这个有着机关术内力灵力甚至神话的世界。
本以为得两三年的事情，硬生生在三个月内就拿出了成果。
六指黑侠说完后，笑道：“还不知公子所来为何。”
成蟜也不客气，直接说了一遍惊鲵的事儿。
念端微微颔首：“这样的病情，我也见过一些，倒也不算是疑难杂症，不过需要细心调养。而且是越早越好，无需等到三岁时。”
六指黑侠帮着说道：“长安君对天下人有功，还望念端你能帮一下。”
“这个自然……”
还未等念端说，忽然再次重咳一声，拿出绢帛擦了擦咳出的血丝。
六指黑侠皱眉道：“你的病……又严重了吗？”
“你知道的，这不是病，没有什么严重不严重。三年前我强行突破天人，合该有此一劫。”
“唉！何必那么急迫……”
“但现在你也没找到鲁巨子，我等得起，蓉儿等不起，没有灵力的调和，蓉儿的病无法根治。”
六指黑侠无言，他去了好几次上任巨子的隐居之地，赵国的牛首村，可惜没有一丝无踪影。在村里打听，也是出去云游去了。
“念端，等我找到鲁巨子，就拜托他为你疗伤。”
“不必了，我这伤不是普通的伤，医药无用，需要大量的灵力才能弥补，而灵力……”说到最后，念端摇了摇头，哪怕鲁巨子把灵力都给她，都不一定能够。
成蟜心中一动，笑道：“不知念端大师伤在何处？说不得我有办法解决。”
六指黑侠忽然轻咦道：“小友突破天人了？天纵奇才啊！”
“侥幸，有所奇遇罢了。”
念端却没有意外，早就发现了成蟜的不一般。
“你有很多灵力？”
成蟜沉吟道：“只能说，不少，但还得看大师需要多少。”
说着，成蟜手里出现一粒回灵丹，现在这玩意儿对他来说就和糖豆一样，多的不要不要的，若是能够以此让念端为他做几年事，非常值得。
“我需要五颗。”念端感知了半晌，缓缓道出。
需要的还挺多的嘛，至少相当于白鸾体内灵力的三倍。
成蟜心里嘀咕了一句。
旋即犹豫一下，开口道：“五颗回灵丹，我的确能拿出来……”
念端无奈笑道：“公子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六指黑侠没有吭声，只要成蟜的要求不过分，他就支持成蟜和念端做交换。
“念端大师的医术当世第一，而我在咸阳兴办了一個学宫，能否请伱去往咸阳暂住，在学宫之内担任一职，传授学子一些医术之道？”
念端眨了眨眼睛，看着成蟜缓缓道：“百年以前，那时的祭酒还不是小圣贤庄的荀夫子。我祖师曾在稷下学宫任职，传授医术，却遭受排挤和猜忌，不得不离开齐国，后来，便立下规矩，医家掌门不得在外任教。”
成蟜无语了，纳闷齐国脑子犯抽了，没事儿排挤医家干什么……
六指黑侠见成蟜不解，解释道：“几百年前，神医扁鹊曾为齐桓公诊治，齐王因讳疾忌医病死了。这事儿闹出了笑话，一直被耻笑了多年，齐国王室对于医家一直有些抵触。”
“……”
成蟜很想说一句，这特么关我什么事。
念端摇头叹息道：“罢了，即使有这丹药中的灵力和药力，也不过是多活一二十年。长安君收回去吧。”
“什么？念端你到底是怎么了？”
六指黑侠不解道：“不是有了足够的灵力就能疗伤的吗？”
念端苦笑：“强行突破天人境，不但是身体受了伤，灵魂精神也受了创，灵力能恢复我体内的伤，却无法对精神上的伤害弥补。”
六指一阵叹息，精神受创，除了自我慢慢修复，别无他法。
而看念端的样子，精神上受的伤害，恐怕自我不能修复了。
成蟜心道，他就知道这样的SSR卡不好拿到。
“那个，念端大师，此事我能解决，不过，我希望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希望你能答应。”
念端惊讶道：“你有办法？”
似是想到了什么，念端带着期待问道：“你修习的是上古炼气士的功法吗？”
她翻遍古籍，有记载能修复神魂的手段，也只有上古炼气士的术法可行。
如今这个时代，能够有资格修习上古炼气士的功法，至少得是天人境，凝聚灵力后才能行修习。
而成蟜，似乎正好满足这些条件。
成蟜只是点头，没有过多解释，他现在修炼的阴阳长生法，包罗万象，其中修复精神灵魂的法门也有一些。
六指黑侠捻着胡须，明显也想到了，对着成蟜说道。
“小友，是什么折中的法子？”
成蟜淡笑道：“医家掌门不能传教，但并没有说学生弟子不行，不如让端木姑娘在学宫任职，念端大师暂居咸阳，经常去督导一下端木姑娘，是否可行？”
对于成蟜这样钻空子的行为，念端笑了笑。
“若我再推拒，就显得我古板了。”
如果成蟜想要白嫖，她当然不会给成蟜钻空子的机会。
但现在，成蟜不单是六指口中为百姓谋福的人，还是她可能的救命恩人，这个空子，哪怕成蟜不说，她也会主动寻出来，还他恩情。
停了一下，念端迟疑道：“成蟜公子，我毕竟是医家掌门，不能长时间不回镜湖医庄，还望公子能理解。”
“呵呵，这个自然。念端大师每年都可以往返一次，五年之后，便不再约束大师。”
成蟜笑的有些莫名，五年之后估计都能统一七国，端木蓉也成长起来，有没有念端已经无足轻重了。
念端松了口气，五年时间并不算长，若是能够解决她的隐患，至少能延寿百年，活到荀子那个年纪。
两人来到静室，屋外的六指饮着茶水，以防成蟜受到打扰。
成蟜与念端相对而坐，“念端大师，我所修习的功法，乃是阴阳一道，而神魂较为复杂，想要修复很难，所以需要徐徐图之，先试一下。”
念端颔首道：“自当如此，能够修复好，就已是万幸，怎敢要求太多。”
成蟜闻言闭目，手上结起法印，以他天人境的灵魂力，阴阳长生法中，也只有一个修复神魂的法诀，能够让他用出。
“念端大师，放松下来，不要抵抗，我会进入到你的灵魂之内。”
念端面色微变，但并未说什么。
医家之人，最厌烦讳疾忌医之人，她身为医家掌门自然不会犯这等错误。
成蟜感知到念端没有抵抗，松了口气，万一这女人认死理，他也没得办法，毕竟灵魂上的修为还是有点儿低了。
在念端的精神空间内，成蟜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带着微光的念端小人，心里有点儿怪怪的。
“念端大师，得罪了。”
念端轻声道：“我已是半老徐娘，被看了没什么。”
她就知道会这样，早已经接受。
在治病疗伤的时候，该放开的时候不放开，会死人的。
成蟜发现自己格局还是小了，也不再多说，慢慢飞到念端神魂之前。
略微感知一下，就知道其中很空虚，不似白鸾和梦娘的凝实。
而且还在缓缓消散着，大约十年之后，就会神魂崩溃。
哪怕身体无伤，也会暴死当场。
成蟜结出几道魂印，引导自身的灵魂力量进入念端的神魂之内。
方法很简单，用自己的灵魂力量，弥补念端失散的灵魂力量。
自己的神魂完整，失去一些，也能很快恢复。
念端明显察觉到成蟜的做法，散发出感激的灵魂波动。
此时但凡成蟜有点儿害心，她就会身死当场。
更别说帮她稳固神魂，治疗灵魂损伤，并恢复灵魂力了。
当成蟜的灵魂力进入念端的神魂之中，成蟜有些错愕的发现，他似乎能看到念端的记忆。
哪怕他不想看，那些记忆也会被动吸收。
这……
成蟜有点儿尴尬了，一不留神看到念端小时候的糗事。
没想到看着优雅成熟的念端，曾经也是孩子王，揍人的一把好手。
成蟜屏息凝神，不再去关注这些。
需要先想办法修复念端受创的神魂，才能开始恢复有些枯萎的神魂之力。
双手结出十几个姿态各异的魂印后，成蟜凝出一根魂笔，仿佛涂鸦一般，开始在念端受创的灵魂体上描绘着灵纹。
念端轻蹙着秀眉，丰腴的身子止不住的发颤。
似是在承受着剧痛，又像是无尽的欢喜从神魂中传递出来。
成蟜见念端灵魂体上的裂痕有缩小的趋势，直接加大了灵魂力的输出。
一时间，念端的精神空间内动荡起来，闪烁着波光粼粼的光芒，各种画面闪现出来，哪怕是念端自己都察觉出来，自己的记忆已经无所遁形，被成蟜看了个明明白白。
一直朴素淡雅，处世淡漠的念端，温润的面容上，染上羞红之色。
也许有不少人不在意自身被看了个干净，但没有人几个人能够淡然处之自己无数的小秘密小心思以及偶尔的龌龊，被他人，特别是一个异性完完全全了解。
哪怕对方并不在意，甚至懒得看这份隐私。
成蟜低声道：“念端大师，不要多想，稳住心神。”
“……”
念端赶紧收摄神游的心思，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只得继续忍受和享受那种神魂交融之感。
随着时间的流逝，成蟜发觉自己的灵魂力已经消耗三分之一，随即收功。
现在身处楚国，需要保持状态，不能急。
“念端大师，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再有两天，你的神魂上的创伤，便能修补好，剩下的便可以慢慢治疗。”
“还需两天？”
念端下意识道。
“嗯，我的灵魂力不强，没办法一步到位。”
念端此时面色娇艳，刚才被成蟜里里外外看了个完完全全。
一想到还得两天，有些把持不住，脚一软欲要跌倒，被眼疾手快的成蟜揽住到怀里。
“念端大师，没事吧？”
念端愣愣的看着成蟜，心里涌出一股冲动，想要融进成蟜身体里。
这……
“没事。”
念端起身，不留痕迹地离开成蟜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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